疫情期间,刑事律师有多难?
自2010年初,新冠疫情爆发以来,给各行业都带来了较大的障碍,很多人失业。律师这个行业也不例外受到较大影响。这里说说主要办理刑事案件为主的刑事律师。民事律师暂且不说。首先是刑事案件数量的大幅度下降。
以北京为例。北京单就海淀一个看守所往年一般关押的人数是8000人左右,今年到目前为止关押人数降低到了不到4000人,降低了50%。
羁押人数降低,有两个主要原因,一是疫情期间,看守所收押的条件极为严格,除8类案件以外基本不收押。二是检察机关落实少捕慎诉慎押的刑事政策,实实在在地降低了审前羁押率。
带来的结果,就是刑事案件委托律师的数量大幅度降低。一方面,看守所不收押,公安机关就没有办案的动力,很多经济犯罪的立案就延期了。另一方面,大多数当事人都取保在外,委托律师的意愿就不强烈了。
那么,委托律师的刑事案件是不是下降了50%呢?当然不是,因为现在看守所羁押的主要是自然犯罪的嫌疑人,这些案件委托律师的比例本本来就不高。所以说,刑事律师办案的数量降低了绝对不止50%,有可能达到60%,甚至是70%。
其次是律师会见难。
疫情这几年,北京看守所经常因为本地爆发疫情而彻底关闭。疫情绝大多数时间里,律师都需要“抢号”会见,而看守所提供的会见号远远不能满足律师的会见需求。
再次,无法出差办案了
北京很多律师,去外地出差占了不少部分,但是由于疫情的影响,刑事律师不能去外地出差,外地在北京的案件当时人也无法来委托办案。
这几年,刑事律师大量的时间都消耗在排队做核酸检测上。有的因为律师无法会见错过了认罪认罚的机会,最终险些失去适用缓刑的机会;有的因为每个阶段只能会见一次,而无法进行有效的庭前辅导;还有的案件接受家属委托后,律师一直无法会见,最终家属解除了委托。
再次是庭审有效辩护难。
但如前所述,律师会见难导致不能做有效的庭前辅导,就很难实现有效辩护。远程视频审理往往需要提前与看守所预约,看守所也有时间限制,甚至后面还有其他案件排队等开庭。这种情况下,如何能保证辩护人充分地发表质证意见和辩论意见?
刑案数量下降,律师会见难,庭审有效辩护难,疫情对刑事辩护法律服务市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。所以,最近我们看到很多刑事律师同行在开拓新的业务市场,尝试在税务、企业合规领域进行探索。
02.疫情期间,刑事律师的机遇在哪里?
首先,刑事律师要对刑事合规等新兴市场保持敏锐观察。
刑事合规这个概念这几年被炒得火热,加上检察机关合规不起诉制度的推动,刑事合规成为律师关注的新市场,但行业内也有很多不同的声音。
有些同行认为,虽然刑事合规不起诉已经开始试点工作,但适用的罪名和数量仍然非常有限。罪名集中在虚开增值税发票、虚开发票等个别罪名上,到目前为止,全国开展了600件左右刑事合规不起诉。同时,检察机关开展合规不起诉,工作量较普通刑案大很多,加上没有指标压力,其实检察机关并没有开展合规不起诉的动力。所以就目前来看,合规不起诉也不会全面开展。
适用范围有限,案件数量有限,短期难以全面开展,是不是就意味着刑事合规不能成为刑事法律服务市场的蓝海。
我的回答是不一定。因为我们不能站在期间看待这个问题,必须把眼光放长远。作为刑事律师,我们在办理刑事案件的时候,是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感受:这个当事人为什么不早点认识我,如果早点认识我,就不会有这样的牢狱之灾。司法实践中,很多经济犯罪都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,这些嫌疑人要么极度缺乏法律常识,要么没有一丁点的刑事法律风险防控意识。
所以,即便我们现在还看不到刑事合规这个市场有多大,但是它对于社会是有价值的,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对的。有了这样的判断,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:刑事合规是有前景的。
其次,刑事律师要寻求数字化转型。
疫情带给我们的变化之一,就是工作和生活方式的数字化变革。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,任何行业都需要进行数据化的改造和升级,刑事法律服务领域也不例外。
刑事律师的工作和学习,基本上已经实现了数字化转型。那么,刑事律师要适应这种变化,积极寻求数字化转型。
刑事律师的数字化转型,我觉得包括两个方面。
一是律师办案的数字化转型。就是将刑事律师的每一项工作(会见、阅卷、开庭、接待、取证等等),通过数字化的方式呈现出来,进而让客户认可你的专业能力。
二是律师内容运营的数字化转型。对刑事律师而言,内容运营同样重要。在自媒体时代,通过文字或者短视频的方式持续输出,进行内容运营,是刑事律师获客的有效路径。
对于刑事律师这个行业来说,数字化可以加强客户对律师品牌高端感的认知。因为人总希望自己是理性的,而数字化信息是理性很重要的一个代言人。
再次,刑事律师要寻求专业领域的拓展。
我们观察刑事律师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,刑事律师也有一个从技能专业化向领域专业化发展的趋势。过去的专业刑事律师,只要标榜自己只做刑案即可。这种专业化,还只停留在刑辩技能专业化的层面。
刑事律师要寻求专业领域的拓展,就是要走刑事专业化与领域专业化相结合之路。刑事律师首先要精通刑事法律知识,掌握刑事辩护专业技能,然后寻求在某一个领域、产业深耕。诸如毒品犯罪、走私犯罪、诈骗类犯罪等类罪,诸如税务、财务、股权等专业领域。
也就是说,刑事律师要依托自己的刑事专业,找到一个自己擅长或者喜欢的非刑事专业,深入学习研究,打造“刑事+领域”的专业标签,实现刑事律师的转型。
结语
未来的魅力就在于她的不确定性,但只要目标明确,努力前行,不确定终将转化为确定。我们要相信,每一次危机中都隐藏着巨大的机遇,这次疫情也不例外。对我们刑事律师而言,关键在于如何把握住这种机遇。
疫情之下,虽然律师要面临刑案数量下降,律师会见难,庭审有效辩护难等诸多难题。但只要保持对新兴市场的敏锐观察,积极寻求数字化转型,实现刑事专业+领域的拓展,就一定能取得新的突破。
来源:网络 作者 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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